我挺喜欢这片拍得有静气，就德尼罗这片拍得像个老导演，很稳，一步步不疾不徐。当然整个故事的氛围都是有意营造出冷战小说的调调，不熟悉这套语境的观众会觉得叙事拖沓，但其实是导演和编剧刻意追求的风格（话说马伯庸的《风起陇西》也是故意在模仿冷战小说的笔触，我第一次读的时候也不理解）。整个倒叙的叙事结构，跟我最近在读的约翰·勒卡雷的《锅匠、裁缝、士兵、间谍》如出一辙。故事的主题也是勒卡雷式的：间谍总是通过背叛来实现忠诚。这种自我矛盾是悲剧的源泉。男主的女装、瓶中的船、藏起的父亲遗书，则是这一主题的反复变奏。剧本写得严谨而工整，但德尼罗拍得稍显匠气，不够举重若轻。